第1章大家不平 (第2/2页)

">泛着莹⽩光泽的精致脚后跟塞回鞋子，款款起⾝，拿着一沓表格向外走来。

    这是每月的例行事，⾝为司财务兼统计的楚湘怡会在每个月末将每个人本月的销售业绩核对一遍，让大家确认无误后逐一签字，然后就可以确定本月的销售提成了。

    湘怡走出玻璃隔间，脚下的⾼跟鞋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像只美丽的蝴蝶在每一张办桌前穿梭，在每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员工面前弯下肢，用柔声细语与他们谈，让长发低垂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遮挡住我难得观察到她正脸的视线。

    那哒哒声越来越近，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业务行为，我却发觉我心跳的厉害。

    楚湘怡款款地行走，朝着我的方向一步一步地靠近，我觉得自己该摆出一副自然一点的样子，却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徒劳无功，只是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她的美丽容颜，迫使自己不要把视线固定在那一双因为行走而微微起伏的人房上。

    “刘哥，不好意思，这次还是没有你的。”将我的目光误解成对提成的期待，走过我⾝边的时候，湘怡有点抱歉地对我微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尽量装得洒一点，但表现出来的却十⾜像个领不到救济款还假装不在意的可怜流浪汉，⽩痴地向她回应。“加油！希望下个月我就能找你签名了！”空⾕百灵般悦耳的声音，饱含善意的祝福，我的心跳仿佛都随着她风一样的微笑而慢了下来。

    呆愣着看着她带着一阵香风走过我的⾝边，去到其他同事的桌前，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这样的我，真是没用啊…是的，没用，这两个字就是贴在我额头上的看不见的标签。

    我叫刘子成，三十二岁，未婚，无房无车无女友，来司做销售八年，是唯一一个做了八年销售仍然在做销售的销售，也是唯一一个做了这么久销售仍然会经常被剃光头的销售，很可悲不是吗？

    换了其他人，八年的时间，即使不是个部门‮导领‬也该是个可以随意欺新人员工的老油条了，可是我现在的⾝份，依然是个业绩总挂零，除了会修电脑外一无是的老混混。

    电脑修得好，备胎当到老，我有自知之明，对楚湘怡，就算当备胎也轮不到我来，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偷她，把她当做一个距离虽近却遥不可及的女神，连找机会跟她多做接触都不敢，就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抑着自己的望，或者是去卫生间偷偷一管。

    我喜她的美丽，喜她的善良，但是如果可以，我宁愿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是对我说让我去给她查一查病或者让我去帮她倒杯咖啡，也好过带着那抹温暖到发，明亮到刺眼的笑容，向我说出一句没有恶意，却听起来是同和嘲讽的鼓励。

    那样会使我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更加遥远。湘怡让所有同事都签完了名字，将统计表格送进了经理老吴的办室，那是这个大办厅唯一的一间不透明的办室，宽阔而舒适。每次湘怡单独走进去的时候，我都会有一强烈的担心，和不甘。

    老吴年离异，今年四十六，肥胖，猥琐，如果不是那份年薪过三十万的工作的话，是走在路上都会被人讨厌看到的类型，最重要的是，他对楚湘怡心怀不轨是司人尽皆知的事。

    当然，司里对楚湘怡有想法的男人多的是，像老吴这样有财力，有⾝份的单⾝汉会喜那样年轻的美女也是正常，所以尽管每个人都对老吴有事没事就把湘怡叫进办室的行为愤愤不平。

    但毕竟他也没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楚女神又向来对他不冷不，刻意地保持着员工与上司该有的距离，完全没有把自己这朵鲜在那堆牛粪上的意思，所以大家虽然不平，虽然担心，也没有谁敢表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