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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吹梦  (第8/9页)
本来,所有的男人都不要身怀六甲的尹小月同来。    “可以!只要谁可以胜了我,…”尹小月可拉开了架式,冷哼道:“我便不去。”    谁敢跟一个怀孕的妇人动手?    那说她是“好朋友”的老婆,就算毫发无伤的胜了传出去以后也别在江湖混了。    再说“和孕妇打上一场会倒楣十年”的这句话谁都知道。    所以,尹大美人笑着跟来了,而且是坐大车内。    “还不满三个月嘛!”尹小月朝郎君笑道:“何必苦着一张脸?”    谈笑跟着马车晃呀晃,苦笑道:“就怕这一路难走,到了洞庭湖时就有六个月啦!”    尹大美人一笑,红着脸道:“那有什么不好?让孩子在动乱中生下来。以后长大了才成材。”    谈大公子可不敢这么想。    一切能平安就谢天谢地啦!    当然,他也知道美人的内心情怀,为的是怕他这一路凶险,此后不能相见。    所以,就算死也要“全家”死在一块儿。    车厢忽的一顿,便是停了下来,谈笑皱眉的拉开布,探头问道:“啥事了?”    外头,四个男人骑在马上,另一个王王石则驾马车。    “前面有流民逃难!”邝寒四皱眉道:“只怕前头的村庄有战事…”    果然,嚷哄哄的人群中有人朝他们道:“别过去啦!那些流匪正在十里前抢掠哩!”    杜三剑高声问道:“那个方向?”    “西南!”哄乱中,有人回答着。    宇文磐这厢冷眉一肃,嘿道:“你们先往东南走,明日在长江畔的张家湾见面。”    说着,一策马便往西南之向而去。    单看他的背影,已可见怒火烧身。    房藏一嘿,道:“我陪他去!”接着转向谈笑道:“你我一战未了,别忘了!”    “好!”谈笑大笑道:“整了洞庭湖那些家伙,总会给你机会!”    房藏长笑一声,紧随宇文磐而去。    “好汉子!”杜三剑点头有一丝赞许,道:“公私分明!”    他们略改了方向,在专照河和唐河之间走着,往张家湾方向而下。    只望着左右那河面上各有数十艘悬看绿旗,中间绣一个“简”字迎风破狼下行着。    “这些就是前数日房藏所说的『过排』河匪了!”杜三剑双眸一闪道:“能够将排帮这一股的势力拿下来绝不简单。”    邝寒四冷哼道:“不知是由谁统军?”    双眸一闪间,好像已看到一名死人。    王王石回头大笑道:“不急,到了前头镇上一问就知。”    果然,十来丈外已见得有一村庄。    他们这厢不徐不缓的进入,满目所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好萧索!    一张“好客酒坊”的布旗正孤单单悬在风里飘着。    那里,也是唯一传出哭叫声的地方。    有谁敢如此猖狂?    王王石拗那十根手指“咯卡咯卡”响,嘿道:“随时都会有欠揍的人出现。”    可不是!    这一行停到了好客酒坊,便见得里面二十来个打赤膊的汉子在那儿大口饮酒,大声呼喝赌钱看。    杜三剑的衣服看起来像公子哥儿。    邝寒四更像,一身丝绸好看极了。    一刹那,满楼的人都不相信有这么好的运气。    特别是那些赌输了的家伙,更是食指大动,来了这几头肥羊正好赚一点本。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车厢里还会出来一双看起来更有“财路”的男女。    尤其那个美人,只差没让他们眼珠子掉下来。    没有,眼珠子没掉下来。    因为他们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对拳头。    王王石的拳头。    那些赌输钱的都挤到最前面,所以也最早躺下去。    一种惨痛的情况下躺下去。    王王石的速度真快,特别是他的拳头打得兴起时,保证不管你今天赌输了多少成了多少。    结果一样,二十六条汉子全趴在泥土上喘气。    王大拳头拍了拍手,当中一坐,大喝道:“老板,拿酒来!”    这儿那还有老板?    有,地上有二十多个。    杜三剑在笑,笑着看这些家伙的动作还真俐落。    谈笑和尹小月坐下时,啥东西都有了。    邝寒四挥了挥衣服,伸手抓起一个冲着着人家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家伙显然吓傻了,一股脑的摇头。    “公子我叫邝寒四!”邝大少爷嘿嘿道:“他们叫谈杜王以及一个叫尹小月的大美人!””“大美人“三个字特别用力,尹大小姐果然笑了起来。那汉子和躺了一屋内的”好汉“们齐齐怪叫一声。原来是他们!只怪自己方才没到外头洒泡尿什么的,也好少挨两拳。”    我问话向来只问一次,而且答得要快,要让我满意!“邝寒四双目一冷,道:“河面上由谁负责?”    他突然问得好快,那汉子立刻不假思考,脱口道:“『飞江不留』]刘全要…”    “人在那里?”    “专照河上唯一挂看两面旗帜的那艘快舟上。”咚!“好大一声,邝寒四松手”放“下了那汉子,朝所有人问一句道:“他什么时候来?”    “每日申时!”    所有的声音,回答得又快又有力。    因为,谁都知道买命庄的大庄主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刘全要觉得他爹帮他取这个名字好极了。    的确,纵横在长江上二十年的日子里,只要是他盯上的商船还没有要不到的事。    “飞江不留”这四个字就更令他满意了。    那是十六年前他参加“七蛟盗”这个集团时打下的名号。    当时他只有二十五岁,在“七蛟盗”中排名最后。    但也是至今唯一还活着的人。    刘全要大步的在泥土路上,够威风的了。    后头近百名的大汉簇拥看,头也不禁抬得更高了些。    人嘛,一向就是这样子。    当每个人都以你的意思为意思时,免不了就自以为是神气起来。    所以,当刘全要看见有人大剌剌的摆了一张桌椅挡在马路中央吃喝的时候,心情坏透了。    刘全要心情坏的时候就会有人遭殃。    尤其这条街上那张桌子,只有一个人在那儿。    可怜的家伙。    谈笑握着酒杯从上头望下去。    “这个姓刘的小子应该死十次!”谈笑轻啜一口掌中杯里的茅台,摇了摇头道:“只是杀人总是造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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