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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正斯人独憔悴难分  (第3/8页)
,找不到他就回家,反正还有明天。”她说:“再见,斯亦天。”    “反正还有明天,”他重复着。“谁知道明天你等的人会不会来?”    “什幺意思?”她问。    “谁能预知明天事?”他淡然。    把视线也移远了,看着远处河水。    “明天不来,还有后天,大后天,”她露出一付挑战的口吻。“明天是永远都存在的。”    “只是生命脆弱,谁能保证自己还有几个明天?明天并不永远都在前面。”他说。    “我不明白。”她说。    已忘掉了要回家的事。    “不明白就算了,”他摇摇头“世界上的事不必明白太多,否则就痛苦。”    “你在说自己?”她凝望着他。    这个人到底有什幺身分呢?看来颇正派,他的下属又那幺尊敬他。    她猜不到,他真象一团雾。    “我!我只是生意人。”他淡漠的。    “一个不懂会计的生意人。”她说。    “这是我最头痛的事,所以我请你来。”他指指头。    “因为钱是该女人管。”    “陆健告诉你的?”他笑起来。    他很少笑,笑时露出雪白、整齐又坚固,健康的牙齿,给人一种极愉快的感觉。    “总之这话出自你口。”她说。    他不置可否。过了好一阵。    “我真是那幺怪?值得你每天来研究?”他问。    “不…”她又胀红了脸。马上她又聪明的转了话题“你用什幺方法使自己受人尊敬?那些形容词如高贵、善良、有头脑、料事如神,你是超人?”    “我会使魔法,他们全着了魔。”他说。    “还有,你为什幺喜欢此地?”她一股脑儿全问了。    她发觉,他并不是那幺难相处的人,她对他的成见—一是陈先生加上去的吧!    “我曾经是儿童。”他说。    “谁不曾经是儿童?”她说。    他把视线转向河水,好久,好久才回过头来。    “我家乡也有个小小的儿童乐园。”他说。    这男人也缅怀往事?可能吗?    “那又怎幺样?”她迫问。    “我父亲…死在里面。”他透一口气。    “哦…”“走吧!”他霍然起立。“可有意思跟我去喝酒?”    “喝酒?”她怔住了,这不是她的生活,但…没有考虑的就接受。“好。”    可是受慑于他那气魄?    他默默的注视她—阵,领先大步而行。    在那家上次去过的日本料理店里。    亦天坐在那儿自酌自饮,脸上依然冷冷的没有什幺表情,而且目不斜视…从进来开始,他一眼也没看过姮柔。但是他邀她来的。    她并不生气,因为她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此刻,她能看透他,只是此刻,真的。    虽在喝闷酒,他心中却在想着很多事,看他的黑眸,里面光彩不停的变换,深绿,深蓝,深紫,深灰…不是她眼花,她真的看出这幺多颜色。眼中的变化这幺多,心中当然在翻腾起伏,对不对?    他喝完第三瓶酒,脸上才微有酒意,突然,他把视线转到她脸上。    “你—直望着我,你想知道什幺?”他眼中光芒慑人,令人呼吸都似不畅。    “我…”她吓了一大跳。“不是。你知道你眼中的颜色一直不停的在变吗?”    不知为什幺,她就这幺说了出来。    他的浓眉慢慢聚拢,眼光突然间变得一团深黑。    “什幺意思?”他沉声问。    “我猜…你心中有许多事,对不对?”她直率的。仿佛面对的是个知心朋友。    “错了,”他沉声说。“我心中了无凡尘。”    “了无凡尘!怎幺突然变成大师了呢?”她笑起来。    突来的一种变化,令她在他面前不再有怯意,他们之间不是朋友,却…也鼓不起敌意。    他的凝视仍在她脸上,此刻,她却没有退缩。    “你在研究吗?”他问。    “有这兴趣,但是太难了。”她说。    “难?”    “你外表象团雾,内心却透明。即使透过雾,什幺也见不到。”她摇摇头。    他想了一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为什幺要弄得自己这幺神秘?”她问。    “谁都有权保护自己。”    “你那些属下了解你吗?”她大胆问。    “我不了解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必了解我。”    “这幺孤独,你不觉痛苦?”    “什幺是痛苦?”他问。    “这…很难解释,要去感觉。”    “我是个没感觉的人。”    “不信,任何人都有感觉,除非行尸走rou。”她说。    “你就当我行尸走rou吧!”他又喝一杯酒。    第四瓶也快喝完了,她有点担心。    “常常喝那幺多洒?”    他不语,再饮一杯。    “你…没有家人吗?或在乡下?”她试探着。    “谁叫你来问的?”他突然说。    她呆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没有人,我自己好奇。”    他眼中光芒一闪。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女人,好奇…并不是好理由。”他似笑非笑的。    “事实上如此!”她急忙说。    “有个叫白翎的女人是谁?”他问。    姮柔大吃一惊,白翎?他怎幺知道的?    “她…我的朋友,唉—一弟弟的同学。”她说。她也知道他一定不会相信。    “很好的解释。”他再喝。“还有…个姓陈的男人呢?”    “陈先生…啊!没有,怎幺这样问?”她的心在颤抖。    不能轻视他的神通,他什幺都查得到。    “没有?”他逼视她。    她心乱了,慌了,毕竟没有经验。    “有一个…是我以前工作那间公司的老板,”她想自己一定变了脸色。“姓陈。”    “就是他吧!”他吃一片生鱼。“怎幺不吃东西?”    “哎…我不饿。”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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