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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再讲,再讲再斗…    侠二爷确是专心指教,畹姑娘却有点故意撒娇,他俩那番亲热情形可实在很够瞧。    这时候,水榭南屋北窗之下,有一个纤弱的人儿倒咽着眼泪往肚子里吞,这不用说是小翠姑娘。    她本来不想睡,回来的动机在于梳洗,可是绿仪姑娘偏偏由盥洗间逮她去睡一会儿,看来是好意,其实诸葛军师大有妙用。    那南屋是她卧龙先生的卧室,四面都有纱窗,北窗恰临后院子,那是纪侠和畹君在练剑的地方。    卧龙先生把翠姑娘送进屋里,她带上门儿就走了。    窗儿外一阵讲,一阵笑,一阵双剑交鸣,你想翠姑娘怎么能睡得着?    睡不着免不了爬起来偷看,窗上糊的是碧纱,又下了一重绿绸子窗帘,只许向外望不许向内瞧,这是诸葛先生使的障眼法。    侠二爷在各位jiejie跟前本来就无所顾忌的,但此时翠jiejie看来,认为情形特别严重,她觉得他跟畹君显然如胶似漆,她不能看不敢看不忍看却还是要看,越看越伤心,于是她强忍着一泡泪水往肚里咽。    人到绝望时总还有个最后挣扎,她忽然想到卜一卦查看鹿死谁手。    她立刻找到她的行李,行李却多谢绿仪给收拾在屋里,她很快的找出她的卜盒儿,死活抱在胸口上跪倒床上,急念有辞厄声儿紧摇一阵,然后将三个金钱倒掷席上查卦。    先查畹君再查绿仪。    奇怪,她们分明与纪侠都没有姻缘之象,一度猛烈的兴奋使她至心顶礼再卜她自己,可怜也还是没有一丝儿凤侣鸾俦消息。    翠姑娘对于学术的自信心极强,既然查出三个人都没有好合明征,她倒是好像比较好过一点,只不过平心静气跪了一会儿,果然仙苑奇葩不同凡卉,灵府中智慧之灯蓦地大放光明,她决定了以后该怎么做。    收起了卦盒,再去窗户上张望,光风丽日洞天澈地,除了院子里不见了侠二爷,剩下绿仪畹君一对可怜虫并肩儿交头交耳。    她叹口气便去床上躺下,这一躺下去可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近午时光。    窗儿外静悄悄不闻人语,她轻轻的爬起来开门出去,走廊上望见绿仪的小丫头掩在树后捕捉蝉儿。    翠姑娘向她招招手,蓉儿扔掉手中竹竿如飞而至,笑吟吟地说:“姑娘起来啦!要不要洗个澡?免得等大家回来抢水用…”    “你们家姑娘上那儿去了?”    “昨天晚上不是你在海棠厅起课么?”    “怎么样…”    “大家都到瓮子口接人啦!”    姑娘怔了怔说:“我想不到他们会相信我的话…”    蓉儿笑道:“谁能不相信神仙呢?”    姑娘也笑了,笑着问:“她们去了多少人?侠二爷也去了么?”    “他那能不去?除了宝三爷和马家老太太…”    “三爷教人来请我没有?”    “请两趟啦!”    “啊!怎没叫我呢?”    “他听说你在睡觉,倒吩咐过不要打扰你,看来很奇怪,这位爷向来不讲客气的,要什么就得给什么,请两趟请不到人还得了,但他居然不吵不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姑娘…”    姑娘笑了起来道:“我怎么晓得呢?也许他当我是客人,所以…”    边说边去盥洗室洗个脸就赶不及梳头,急匆匆的便往紫薇轩来。    纪宝恰在盼望着她,一见面就嚷:“要睡觉何必一定跑去桃花榭,我想早告诉你,绿仪jiejie那个人靠不住…”    姑娘急忙摆手使眼色。    纪宝笑道:“这儿谁都卖她的帐,你大约也总是看出厉害,你说实话,她是不是很尖酸刻薄?”    姑娘正色道:“那里,我觉得她非常和睦可亲,同时又是顶有才干的姑娘。”    说着她就在床沿上坐下。    三爷立刻握紧姑娘一只手,喜孜孜地说:“jiejie,你瞧屋里没有一个人,你说你是不是对二哥很有意思?    假使我没有看错,你就不应该让诸葛先生留在桃花榭,那是很容易上当的…    畹姐喜欢二哥,诸葛亮是畹姐的军师,你想,这是什么棋局?    二哥的确不差,但太过没有计较,那就不免遇事随便,他跟那一位jiejie都很要好,可不一定对你有什么特别,这你必须明白,果然你们俩能够…”    姑娘听到这儿实在不能不响啦,她飞红着脸说:“你真是胡说八道!”    纪宝道:“妈不在家,李妈、张妈、莺儿、燕儿我都不许他们进来,我就等着和你谈谈此事。    我们这儿不单是二哥漂亮,邓家龙虬鹏三位哥哥,马大爷的念碧哥哥,还有我们家大哥都是英豪俊杰,文武兼长…”    姑娘叫道:“你再瞎扯…我要走啦…”    纪宝笑道:“我也讲得差不多了,你自己慢慢去想,不过不管怎么样,桃花榭总不可逗留,我想明天跟妈讲,让你另搬一个地方住,这别墅中有的是好地方,白芙院、梧桐馆、槐屋、梅龛全是好所在。    你自然无所不能无所不精,我和jiejie可以拜你做老师,天天过去跟你作伴,这不是很好么?”    姑娘笑道:“自然无所不能,这自然两个字下得有欠斟酌,我能懂得什么?你还要拜我做老师,岂不是笑话!”    “何苦跟我闹客气?小聪明我相信还有,你会九宫太乙遁甲,那是多难学的呀!这要会还有什么不会呢?”    姑娘不禁又笑了,笑着说:“跟你真难讲,那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这里的马老太太比我就高明得多。”    纪宝大笑道:“你又上当了…”    “这怎么说?”    “昨夜你起的课我听说了,我以为管辂重生也未必比你高明。马家奶奶是个老妖怪,你说救火有人负伤,她会猜到是我,因为我临难不苟免太过勇敢。至于说南海有客来,那是老早就收到二姨姨来信呀!”    “原来如此,我真让她老人家吓了一跳。”    “她学问是有的,可是并不会术数。”    “二哥告诉我,绿仪大姐无所不通无所不能,这话总靠得住吧?”    “她确实很能干,同时人也不算顶坏,就因为能干,以此地相当骄傲,骄傲支使她争强,争强碰着敌手自不免妒忌,还能不尖刻狠毒?这还都是人情必然,这里只有你是她的劲敌,说才智论人品你委实在她之上。    诸葛孔明决不是纵敌的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所以你非要当心她…赶快搬出来住,这叫做敬而远之,为防万一让我做你的保镖徒弟,诸葛亮虽然狡诈,但是她怕三爷莽张飞…”    说着,纪宝再来一阵哈哈大笑。    姑娘看他说得那么关切,不由她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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