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四章  (第3/3页)
,先吻吻她额头,唇再扫过她的小嘴,落下轻浅的吻。    祭前禈下意识握紧拳,将脸转到一边去。天空一片阴霾,峭崖下,惊涛巨狼,今天应该不是个好天气。    祭始禧一声吆喝,他的同伴全进了车厢。他最后一个就位,坐在门边,还没关门,叫道:“前禈!”出其不意地把多闻的行李丢下车。    祭前禈虽然接个正着,肩上的伤却不知被什么硬物撞着,让他嘶声抽了口气。    “有个热带风暴来袭,你可别急着去野营!呵…”车门在一串笑声中关上,车队喷着白烟开出去。    多闻转头看祭前禈,神情诧了下,他右肩上的晨衣布料,透红一块,并且迅速扩大中。她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行李,他不给,一手牵着她,往屋里走。    “你流血了…”她被他拉着走,步伐急乱,嘴里喘气嚷着。    祭前禈大步大步往前走,上楼梯,通过廊厅。    “停停,让我帮你看看…”她惦着他的伤。    他无动于衷,越走越快。    “你在流血啊!前禈…”多闻拉住他的衣袖,哀求似的喊道:“前禈…”    这一声叫喊像是魔咒,让祭前禈停下脚步,定定站着,缓慢地转头看她。这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对着他,叫他的名字。    “前禈…”这温柔的声音,彷佛蕴含了更多…她似乎有很多话,很多内心的话,要对他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他凝视着她仰起的美颜。她心里惦着他的伤,愁眉深锁。他伸手抚她的眉心,说:“到我房里。”    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祭前禈走到窗边,坐入面海的单人沙发。多闻站在他背后,从衣领处轻轻翻开。他右肩的伤口肿得很严重,血水还在流着。多闻取出自己行李里的医葯包,将他的晨衣更往下拉。祭前禈干脆抽出双臂,半脱晨衣至腰部。多闻开始在他伤口上忙着。她拿镊子的手有些泛红,那似乎是他的大掌捏出来的。    祭前禈目光拉远,望出窗外,风扑面袭来。这里的风,闷热,夹带着一种黏腻的海潮咸味,不像祭家海岛凉爽舒适的高原风,尤其吹过龙鳞湖面带起粼粼闪闪的涟漪波光,长泳一趟,便觉身心舒畅。那年,她已是亭亭玉立,身姿优美;他在龙鳞湖教她游泳,两手扶在她的腰侧,只是轻轻掌握而已;她上岸,换好衣服,风吹扬衣襬,他就看见她雪白的肌肤,有泛红的掌印…他的掌印。    “疼吗?”多闻将放沾血的棉球、消毒纱的小铁盘,摆在椅边桌上。    祭前禈回神,看着她的手。她是如此地柔弱纤细,他一掌就能弄伤她。“抱歉。”他沈声开口。    多闻停顿一下动作,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跟我二哥同行…”祭前禈继续说:“是负责矿场医疗吗?”    多闻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细语地说:“你是担心我吗…”    祭前禈转头看她。    “你说了新矿场所在地区的社会状况,要始禧别让我去,是在担心我吗?”她可以这么认为、这么想吗…    祭前禈眸光骤亮,表情惊讶。“你听得懂…”    “这些年来,是始禧天天教我讲高原的语言…”她的语气中有叹息。当年,如果他们还在一起…    应该是他来教她的!    祭前禈不自觉又握起拳。“你果然和我二哥在一起是吗?”    “我到德国念书时,始禧在那儿乖企场,爸爸托他照顾我…”    “你父亲把未成年的你留在海岛,倒也没托人照顾你。”祭前禈平声平调地打断她。    多闻抬眸,看着光亮玻璃上那张不明显的男颜。    他说:“我想,你连游泳也学会了吧…”    多闻半晌没出声,连呼吸都抑得让人察觉不到,突然道:“你没教会我,就离开了呀…”    她嗓音低柔,好像很委屈,遗憾着什么似的,祭前禈心头震了一下,听见她幽幽叹了口气。    “这是我要离岛时,苏林奶奶给我的葯,抹上了,很快就会好的…”    一个葯罐放上桌。苏林给每个离开祭家海岛的人随身葯罐,他也有一个,受伤时,他自己搽,罗悯也帮他上葯,伤口没好,还发炎;同样的葯,也许真要由她来敷抹,他的伤才会好…他感到她的手停在他肩上,小心轻柔地贴上纱布胶带。他握住她,将她拉到身前。    多闻反应不及,腿撞到他的膝盖,身子倾向他。祭前禈扶着她的腰,眼睛凝在她美丽的容颜上。多闻也看着他。    到底,他们错过了什么?    他们已经七年没见面了啊!    多少次,他们在一起的光景,一遍一遍在梦中重演。他问自己,难道只能在梦中吗?    他轻抚她的脸庞,她垂下浓密的睫毛。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不知是他趋近她,还是她趋近他,或者他俩都想接近对方,直到四片唇胶贴在一块儿。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刷过她的唇,像他哥哥祭始禧吻她那般,然后,他感觉到她为他开启了。他脑海里一闪,突然明白,哥哥祭始禧对她,不过是种亲昵的礼貌行为,像是法国人见面、道别,都要左右左,亲吻脸颊三次的道理一样,在海岛时,他也对meimei这么做。    “多闻…”他呢喃着她的名,舌头奔进她唇里。    多闻的舌尖贴住他的,被他卷绕。他感到她在发抖,手臂立即环住她的身体,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他们已经七年没见面了啊!    他无法抑制了,长指解开她的猎装钮扣,唇游移至她白皙的颈侧,轻缓吮咬。    她流着泪…这是那年,她隔着门板,赶他走,所流的泪。    他抱起她,往床铺走。躺上床时,他悬在她上方,手不停地摩着她的五官,轻轻地、轻轻地描绘着。    他绝对不只是想她而己…应该是更深的感觉,早在十六岁那个清晨,他将她从坡坎下抱起,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要她!    “多闻…”他叫她。她没有应声,闭着眸,把他的手拉到颊畔贴着,静静汲取他的温暖。    他又低头吻她的红唇,温热的舌头窜进她口中。她抱着他光裸的躯干,把自己交给了他…    那只是一段过往的青涩谬恋吗…    为何至今仍占据他们心底,并且如飓风般汹涌澎湃地席卷他们。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