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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我喜欢妳  (第2/4页)
痛恨烟味,却不能禁止二少爷在他的私人空间里抽烟。    没事找事做,她在他眼前把床整理好、把脏衣服洗起来、打开窗帘迎入阳光…能做的事都做完时,他徐徐燃起第三根烟。    饼敏发作,她开始流鼻水,封铃仰高头,努力不让鼻水往下流。    她每隔两分钟就进浴室扰鼻涕,然后乖乖站到他看得见的地方,等待下一个指令。他没说话,光望住她,彷佛在思考深奥问题。十分钟后,她进阶了,从流鼻水进步到咳嗽,先是短促两声,然后四声、五声…一成串,喝水也没用。    她的表现很明显,他知道烟味让她不舒服,但他在跟她拗,他坚持等她叫自己熄烟。    可是她和他一样拗,半句话都不说,宁可进出浴室,憋住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他和她杠上了。    再抽一根烟,他关上窗,故意把她留在毒气室里面,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犹太人血统,但他知道,被毒气包围的她,不会比集中营里的犹太人好受。    封铃咬住唇,无声抗议。    一根烟、两根烟…十根烟,他努力增加毒气浓度。    她越咳越凶、越咳越凶,消失多年的气喘犯了,她咳得弯下腰、喘不过气、站不住脚。    他冷眼看她,胸口起伏加大。    气!她不求助、不呼救,她的固执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五、四、三、二、一,熄掉烟,他让步、他妥协,行了吧?    打开窗户,他把她带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她还是咳个不停,红通通的脸成了熟透苹果。    他不想折腾她,她却被折磨得不能呼吸。她病了?中毒了?世界上有没有一种香烟过敏症,会让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紧,关帧下意识打横抱起她,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喊人。听见他的暴吼,白雒意从房间冲出来,看见封铃的模样,二话不说,进车库开车…    第一次交手,他就差点儿把她搞死,封铃知道自己的运气很烂,只是没想到会烂到淋漓尽致。    他厌恶自己,在知道她有气喘病史时。    医生问她:“你明知道气喘犯病会致死,为什么不随身携带气管扩张剂?”    她喘着回话:“我很多年没犯病,医生说很多人过了青春期,体质改变就不发作了。”    医生口气很差,回问:“你过青春期了?既然多年没犯,为什么突然发病?”    必帧知道为什么,是他害的。    他痛恨自己。    回家后,关帧强迫封铃躺在自己床上,雒意不同意,和他大吵一架。    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大少爷的脾气好、温柔、体贴,这种人怎会吵架?但他们就是吵了,吵得下人们瞠目结舌。    别说下人,连关帧自己也不信,从白雒意和白姨进入关家起,他们的对话很少超过五句,为了封铃,他们竟做了第一次的“深度沟通”    “封铃不是你的芭比娃娃,你不可以为所欲为。”雒意出口就是指责。    “你自认为了解我?算了吧。”关帧冷哼,抬高下巴,用高高在上的角度瞄人。    “我不了解你?哈!你幼稚骄纵、自我中心,什么事只想到自己,你的伤心、你的不平最伟大,别人的想法、委屈,都是狗屁。你曾设身处地想过吗?也许离婚对你父母亲是解脱、是寻求另一种幸福的转折?当然没有。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你只在乎自己好不好受,你想霸占父母亲,要他们的眼睛只看得见你,你不顺心顺意,就拚命发脾气,用堕落来加深他们的罪恶感。这些事,我不便插手,因为那是你和父母之间的家务事,但你不能勉强封铃。她是外人、一个进关家不满两天的女孩,你怎能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没逼她。”    “那为什么她进你的房间不到两个小时,就气喘病发?”    “那么关心她?她到我房间多久,需要你拿手表在外面计时?”    “我当然关心她,她的母亲刚去世,十六岁的小女生为求生存,不得不放弃学业,到我们家帮佣,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对她付出关心。”    “她的母亲…”    “你恐怕连她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吧?这个家对你而言,除了提款机功能之外,还有什么作用?你关心过这里的哪个人?”    “她的母亲是谁?”    “是笑口常开的封mama。她才四十岁,就为了生活劳顿,心脏病发。她去世,封铃举目无亲了,但她连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得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这里、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命。”    是她?    他知道封mama,但她的笑口常开只对白雒意,对他,她习惯低头躲掉,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当他是凶神恶煞,他心知肚明。    必帧不认错,冷言:“住在关家很糟吗?你不也住得好好。”    “既然住在关家很好,你干吗偾世嫉俗,满脸的孤臣孽子?”    “你管到我头上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大哥?”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的大哥。”    “哼!”他撇开脸,他不需要大哥。    “你有权自暴自弃,有权过你自以为是的趣味人生,封铃却连选择权都没有,相较之下,你会不会汗颜?”    “对我说教?省省吧!”    “你以为我爱说教?”他叹气摇头。“你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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