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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了眨眼,粲然一笑。    阎天痕笑着轻拥住她。    眼前山色如画,微风一过,山林间的花木清气淡淡袭来,一种恬静的幸福绵密地罩下来。    颠簸了两天,他们终于来到豫章郡的伐木地。    湛离从来没有过连续坐马车两天的经验,她累得浑身骨架好像要散掉似的,阎天痕把她留在客栈内休息,他则前往伐木场与伐木商接洽周旋。    独自一人躺在陌生的客栈内,湛离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以为是自己第一次出远门,才会如此不安。    但是,就在她半寐半醒时,隐约听见树梢有飒飒风声,又彷佛听见袅袅不断的低语声似乎自天际传来,在她耳旁空灵地回响。    是谁在说话?    她想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寒风刮过树梢,拂过沙上,吹来了阵阵呓语,那是一种幽怨不甘、冤屈不忿的低吟。    『我不会放过你…娇奴…我不会放过你…』    娇奴?    娇奴不正是传说中被阎家大少奶奶诅咒的湛氏女子吗?    湛离忽然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沁出冷汗。    我不是娇奴!我不是娇奴!她惊骇得想从梦中醒来,但是不论她如何挣扎,她的身子就是无法动弹,眼睛也无力睁开来。    恐怖的寒意在屋内流淌着,她动弹不得,只能一遍一遍听着凄凉栗人的声音,在她耳畔不停地低吟…    『我不会放过你…娇奴…』    突然,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阴沈而寒煞,重得让她无法呼吸,狠狠阻断她的气息与声音。    我不是娇奴…    她发不出声音来,浑身急遽颤栗,生死的交界全凝结在咽喉上,她恍惚听见悚人女声的冰寒吐息…    『阎氏与湛氏永生永世都不得结亲,倘若阎氏子孙违背誓言,爱上了湛氏子孙,从此湛氏男子将一无所有,乞食终生,湛氏女子将失去美貌,终生都得不到幸福!』    湛离惊悸不已,喉头紧箝住她的力量大得截断她的气息,她想呼喊、想求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是可怕的恶梦,她却无法从恶梦中醒过来!    “阿离!你怎么了?阿离!”    脸颊上一阵急切的轻拍唤醒了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禁不住失声大哭,放心地投入温暖的怀抱。    “好可怕!天痕,我作恶梦了…”她宛如从鬼门关被及时抢救回来,仍惊惧不已地颤抖着。    “你作了什么恶梦?”阎天痕抱着她浑身冰凉湿冷的身躯,轻拍着她安抚着。    “我梦见有人叫我娇奴。”说到这个名字,湛离的身子又不自禁地一阵哆嗦。    “娇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吗?娇奴就是被你们阎家那位大少奶奶诅咒的女子呀!”她紧紧抱着他寻求温暖。    阎天痕背上倏地窜起一阵寒意。    “阿离,你是不是因为太在意那个诅咒了,所以才会作恶梦?”他希望只是这个原因。    “我也不知道…”她惶惑地摇着头,一个诡矣邙又不肯相信的念头在心中翻腾着。“天痕,有没有可能…大少奶奶找我报仇来了?”这个念头才起,她就已窜上一股阴冷的寒栗。    “别想这些,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拥紧她,眉头结得死紧,惊愕中掺杂了一丝悚惧。    “我也希望不可能,我也希望是我胡思乱想,我也希望这只是单纯的恶梦…”    她强迫自己去相信。    可是湛离错了,到了豫章郡之后,这个可怖的恶梦夜夜都出现,她总是在自己恐惧的喊声中惊醒。    这是一种暗示,还是提醒?抑或是…警告?    阎天痕察觉到湛离的神情愈来愈不对劲,脸色愈来愈苍白,精神愈来愈委靡,因此他迅速处理好收购木材的事,决定提早带她回去。    尽管回到了“翠微镇”回到了湛离熟悉的房间,但是她的情况并未好转,恶梦仍然频繁,总是在那个诅咒之后惊醒,大汗淋漓。    湛大娘心疼女儿日渐苍白消瘦,急忙又去请匡大夫来看她,谁知一诊脉,竟然是喜脉!    湛大娘惊骇得差点没软倒。    阎天痕则是满心狂喜,以为湛离的苍白和所有不适都已得到了答案。    可是,湛离在开心喜悦之余,却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潜入她的心。    难道那个恶梦是一种预兆?那一个诅咒是一种警告?警告她…湛氏女子终生都得不到幸福!    *********    湛家女子怀了阎氏子孙的消息,马上又从匡大夫口中传扬了出去。    阎天痕不但不恼匡大夫的长舌,反而还乐见其成,希望消息传得愈快愈好,最好闹到全镇人尽皆知。    当这个消息传入阎府时,阎宣之气得暴跳如雷。    “不知羞耻!不知羞耻!简直丢人现眼!”他快气疯了。“都还没成亲,居然就有了孩子!太不知羞耻了!”    阎夫人的反应则完全相反,想抱孙子的渴望盖过了一切。    “老爷,既然都有了孩子,咱们就别反对了,再反对下去,说不定儿子没了,孙子也没了。”    “你看你、你看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你儿子玩弄在手掌心里!你看着好了,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阎夫人长长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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