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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妖魂魔显徵兆事态不寻常  (第7/7页)
我们明白的时候还不太迟。”然后再迈步,往前面走去。    石径蜿蜒,走过了这条石径,就是白云馆的正门。    石阶是用白石彻成,只有几级,当门一块石碑,刻的竟是“佛法无边”四个大字。    杨天目光落在石碑上,笑笑道:“这虽然不是一座寺院,下知怎的,看见了这石碑,在下就有一种身在佛门的感觉。”    大法师应道:“这块石碑乃是老夫的师父传下来的,他是个真正的佛门中人。”    杨天“哦”的一声,道:“大法师却是没有皈依我佛。”    大法师道:“你是指形式那方面。”他一笑接道:“剃度不过是一种形式。”    杨天点点头,道:“大法师乃是心中有佛。”    “没有”大法师摇头。    杨天忽然有所悟,道:“恭喜大法师。”    大法师笑笑道:“可惜。”    杨天道:“也许有一天在下会追随大法师的。”    大法师只是笑。    绕过了石碑,是一个院子,苍松古柏,白石径从中穿过,古味盎然。    杨天跟着大法师从松下走过,感到前所未有的宁谧,大法师也没有说什么,直人大堂。    一个白衣青年盘膝坐在堂中,正在抄录佛经,看见大法师进来,欠身为礼。    大法师没有理会,向杨天道:“你在这里侯我一会。”    杨天点头,大法师往内走去。    白衣青年又垂下头来,继续抄经,他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眉清目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奕奕,下笔也非常稳健。    杨天走过去看了看。    白衣青年立即停下笔,对杨天点头为礼。    他的字与他的人,一样清秀,杨天目光落下,道:“小兄弟写的好字。”    白衣青年笑笑道:“字不好,人也不小了。”    杨天转问道:“尊姓大名。”    “芭蕉”白衣青年又一欠身。    杨天一怔道:“芭蕉?”    “师父是在芭蕉树下拾我回来的。”白衣青年笑问道:“芭蕉这名字是不是也很好听?”    芭蕉道:“师父老人家认为我的心太散漫,抄经也许可以使我改善。”    杨天想了想,笑笑道:“你只是太有礼而已。”    芭蕉脸一红,道:“我若是专心抄经,又怎会旁骛,又怎会知道阁下进来,又怎会多礼。”    杨天道:“你能够说这样的话,可见得你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有些身不由已。”    芭蕉叹息道:“看见师父老人家不行礼,在下实在有些做不到。”    杨天道:“你本该看不到我们进来,可是,你还是看到了。”    芭蕉道:“不错,这是分心二用。”    杨天道:“像你这个年纪,要你像个和尚一样抄经,实在不容易。”    芭蕉道:“是我要抄的。”    杨天细看了芭蕉一眼,道:“大法师从未强迫过你?”    “家师从不勉强我们做我们不喜欢做的事情。”    “除了抄经之外,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抄经可以让我对佛法多些了解。”芭蕉说着又拿起笔来,抄了几个字。    杨天忽然问道:“你真的知道你所抄的是什么意思吗?”    芭蕉一怔,杨天笑着道:“老弟,有句不中听的话,不知…”    “兄台请讲。”    “抄经并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着抄的。”    杨天缓缓道:“你的字很不错,而且你也的确很用心地抄,却只是抄而已。”    芭蕉沉吟起来,杨天又道:“一句句地抄,还差不多。”    他一顿又道:“有些人穷一生之力才抄得一两句经书,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芭蕉忽然合掌道:“多谢指教。”    杨天再转问道:“大法师没有跟你说这些道理?”    芭蕉道:“也许他已经说了,只是我听不明白。”    “你师父的话,的确不容易明白。”杨天不禁笑起来。    芭蕉忽又道:“你对于佛经懂得好像很多。”    杨天道:“很小的时候,父母曾将我送入寺院,那儿的和尚说我有慧根,可惜,我还是逃出来了。”    芭蕉轻叹了一口气。    一声怪叫,即时划空传来,杨天一呆,芭蕉摇头,接着又一声怪叫。    那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吼叫,整个白云馆也仿佛为之震动,令人心惊动魄。    杨天忍下住问道:“这是什么叫声?”    “蝙蝠”芭蕉的回答更奇怪。    杨天傻了,道:“蝙蝠的叫声…”    芭蕉忙解释道:“这蝙蝠是我的师兄,是一个人。”    杨天苦笑道:“你叫做芭蕉倒还罢了,蝙蝠这名字听来倒令人毛骨悚然。”    “据说家师是在一蝙蝠洞中找到他的,当时他正与蝠蝠为伍,简直就像是一个成了精的蝠蝠。”    “哦?”杨天不明白。    “他的眼在日间就像是一个瞎子,在夜里也一样看下清楚,一双耳朵却能听出老远,还有其他更多象蝙蝠的地方。”    杨天目光一转,道:“他这样叫有什么意思?”    芭蕉道:“是饿了要吃东西。”    杨天奇道:“难道他不懂得说话?”    “不是不懂,只是不常说。”芭蕉苦笑道。    杨天摸摸胡子,道:“这个人很有趣,他住在哪儿?”    “你若是遇到他,就不会感到有趣了。”    杨天更感兴趣,道:“不知道你可否给我引见?”    芭蕉沉吟一会儿,杨天道:“若是大法师怪责下来,全由我承担。”    “家师从不过问,也不会阻止我们要做的事情,白云馆对客人也绝无任何的秘密。”    “很好。”杨天笑得很开心道:“有劳引路。”    “见了他之后你也许会后悔。”芭蕉放下笔,悠然地站起身来。    杨天显得一点也不在乎,道:“老弟言重了。”    “请”芭蕉往后堂走去,杨天紧紧跟在后面。    走了一程,忍不住又问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个人?”    “除家师之外,就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以及一个童子玉砚。”芭蕉补充了一句道:    “玉砚在我们之中,反而是学问最好的一个。”    杨天问道:“他有多大了?”    “十一岁。”    “了不起。”杨天点点头。    “家师说他是天生的读书材料,”芭蕉亦显得有些佩服,道:“无论多难认的字,只要看一遍,他便能记牢,过目不忘,日诵经书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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