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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7页)
一扇门进去。    “那女子是尼姑?”璞玉小声问。    “她有头发。”司烈摇头。    青衣女子再出来,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没有归女士,没有儿子。”她说。    司烈眉峰紧拢,这是什么话?    “那么,此地有其他人吗?”璞玉问。    那女子看她一眼,仿佛对她印象颇好。    “有。”    “我们能见她吗?”璞玉放柔了声音。    再进去。过一阵出来了个四十来岁的青衣女子,也是有头发的。    “我知道你要见谁,”这女人和蔼多了。“可是她从来没见过人。”    “告诉她是她儿子来了。”璞玉说。    “她发过誓不再出来。”女人平和微笑。    “那…我们可以进去吗?”璞玉问。    “我想应该可以。”那女人想一想。“她没有发过这样的誓。”    她领着他们往里走。    里面是个四合院似的房子,每边都有一间间类似宿舍的屋子。也见到另外几个青衣女子,大家只是点点头,什么也不说。经过四合院,看到—幢独立的小房子。    那女人指指小房子,点点头迳自离开。    里面住的就是司烈母亲?    “璞玉,”司烈到此地已强烈的不安起来。“我是不是该进去?”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么?”她反问。    司烈站在门前良久,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此地像你梦中情景吗?”她忽然问。    “不像,”他呆怔了。“完全不像。”    璞玉向前轻拍门,没有回应。她轻轻一推,门竟应手而开。两人对望一眼,有默契的同迈步而进。    是一间佛室,神案前的地上背着他们坐着一个人,一望背影,司烈马上激动起来。    “妈…”他轻唤,声音里有太多复杂的感情,还有着轻颤。    司烈母亲的背脊明显的震动。    她没有回头也不回答。    “妈…”他走向前。    “站在那儿。”漠然冷淡的声音,不带半丝感情。刚才她可是震动过?    母子间有一段难堪的沉默。    “我有困难必须见你。”司烈声音干涩。“请你见我。”    “你已见到我。”    “妈,请转身。我的事…很莫名其妙,很玄,令我极度不安。”司烈吸一口气。    “世事原是如此。”依然淡漠。    “但是…那是个梦,还有人死亡。”    母亲又沉默一阵。    “你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到你或者可以帮我。”    “我不能解梦,我只是个避世者。”淡漠的声音中多了些什么。    “我的出生可有什么特别?”    “三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时正。”她说。    “还有什么?”    “每个人出生都一样,你并不特别。”做母亲的想一想。“或者你出生时脸孔是青色,带黑色的青,这是意外。”    “意外?”    “脐带绕住脖子,难产。”    “还…有吗?”他莫名的不安更盛。    “你比正常的时间迟两个多小时。”    “那表示什么?”司烈说。    “不知道。”母亲说。    又有一阵沉默。    “这么久了,能转身让我见见你吗?”他再度提出要求。满有感情。    “不,不能。”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激动得颇怪异。    “妈…”司烈难堪又痛苦。    “伯母,为什么不肯见司烈?他是你唯一的儿子。”    “你是谁?”母亲十分意外。然后提高声音,分明在问司烈。“她是谁?”    “她是璞玉,我的好伙伴,好…”“过来,让我看看你。”母亲打断他的话。    “我?”璞玉指着自己。    司烈推推她,示意她前去。璞玉耸耸肩,坦然的走过去。    “站到我面前来。”母亲再说。    璞五只好转过去面对她。只见璞玉脸色大变,忍无可忍的惊叫起来。    “璞玉,什么事?”司烈吓了一跳。    只见璞玉眨眨眼,拍拍心口深深吸一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    “璞玉…”司烈好着急,却不敢跑上前。他尊重母亲的意愿。    “没…没事。”璞玉脸上路出一抹笑容,笑容慢慢扩大,慢慢变暖。    显然背对着司烈的母亲一直在打量璞玉,然在璞玉脸上温暖的笑意里却看不出什么。好半天才听见母亲仍用淡谈平板的声音说:“你…很好。”    璞玉再笑。突然伸手在母亲脸上轻轻抚摩一下,柔声说:“下次我还能来看你吗?”她只说“我”完全不提司烈、仿佛已完全了解司烈母亲的心意。    “随缘。”    “你的眼睛好像司烈,伯母,好美、”    没有回答。只见璞玉脸上如阳光普照。    “我会再来。”璞玉走回司烈身边。    “妈…”司烈变得难堪。愿意见璞玉也不肯见他,这怎么说得通呢?    “司烈,我们回去。”璞玉说:“伯母和你的梦和遭遇没有关系。”    “我想看她。”做儿子的很坚持。    “不要勉强。”璞玉用力挽任他。“不要打搅她,求你。”    司烈奇怪的瞪着璞玉,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打搅?他是儿子啊。    母亲缓缓站起,纤细的背影一下子消失在门背后。    “妈…”司烈欲追。    “司烈。”璞玉不由分说的拖着他。“不要冲动,或许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这样说?”他生气了。“你好像什么都懂,什么明白,你才见到她而已。”    “司烈,”她微笑摇头。“难道我不关心你,不肯帮你吗?”    “为什么?”他不满的盯着她。    “她现在不想见你。”    “她并没有这样说。”    “我看得出,她眼中有这样的意思。”    “莫名其妙。”    “相信我,”她的神情很特别。“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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