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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7页)
她。”    “你见到她不过一分钟。”他叫。    “她是这个意思。”她拖着他离开。    “我满怀希望而来,就这么走?”    “她已把所知的完全告诉你。”    “一点帮助也没有,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事情必有因果,着急也没有用。”    他很意外她说这样的话。    “她偷偷告诉你了些什么?”他问。    “怎么会呢?我们面对面不超过一分钟。”    “但是你好像突然懂好多事。”    “看见她,看她的眼睛,真的,我仿佛真的明白了许多东西。”    “她的眼睛像我?”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们是母子。”璞玉笑。“你们眼中都有一种特质,是…啊。智慧。”    “她…原是读了很多书,很聪明,很有学问。”他说。    “不不,这智慧与聪明、与学问没有关系。”她双手乱摇。“这是一种…洞悉世情,了解人心,是比较更高层次的。”    “不懂。”    “我说不出。这智慧…仿佛与生俱来。”    “因为她有智慧,她强迫我走,不让我面对面看她?你刚才为什么脸色大变?为什么一见她就惊叫。”    “我没想到她是那样的,很美。”她极快的说,一点也不经思索。    “不是其他原因?”他凝定视线。    “如果有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她说。    他思索,考虑着。    “我们这就回台北?”她再问。    “马上回香港。”他似乎想到什么。    到圆山饭店取了行李,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找到最早一班机票也要晚上九点。他们坐在餐厅等时间。    “或者不该来台北。我太情绪化。”他苦笑。    “至少让我知道你是三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点正出世。”她笑。“比正常时间迟了两个多小时,难产,脸色青黑。”    “完全没有用。”他叹口气。“这些日子以来我把自己搞成疯子一样。”    “回去帮董恺令开完画展,你需要休息,然后重新计划,再度上路。”    “我觉得…一切已不再重要。”    “你是这么脆弱的人吗?学学安娣,我感觉到她现在活得极平静、极平安。”    “她快乐吗?”    “你听见电视里的广告:快乐幸福不是必然的。我们要自己去寻找,创造。”    “璞玉,我真是感觉到,有你在身边是太好太好的事。”他由衷的说。    “当你需要时,我会站在你背后。”    “谢谢,万分感谢。”司烈自然的握紧颦玉的双手,感动的摇幌着。    “我们是…兄弟。”她微笑。    恺令的画展如期开幕。鲜花由室内一直排到大堂,排到马路上。参观的人络绎不绝,记者们穿梭不断,报章杂志上好评如潮。原是锦上添花的时代。    恺令是当然的女主角。她的作品,她的画展,连电视台都来访问她。    她是女主角的材料,她把自己的角色把握得很好,很大方得体的做着应该做的事,分毫不差。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司烈想。    在这方面,他永远低调,远远的躲在一角,做冷静的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欣赏者。    他是在欣赏,从每一方面,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切面在远远的欣赏着恺令。不能否认,这个出名的女人深深的吸引着他,令他倾心爱慕。原因呢?他也讲不出。    他觉得她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每一个表情都动人,谈吐斯文,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成熟美感。他何其幸运?能常伴左右。    她的画展成功,他与有荣焉。    整整五天画展他都留在会场,恺令在他就退到一隅。悄令累了回家休息,他就站出来帮忙主持着,很自然的情形。    他本身也是名人,世界十大摄影家之一,很多记者认得他。想访问他,他一一拒绝。这个时候,他不愿分了恺令的荣誉。    “董恺令和你是怎样的交情?”有记者半开玩笑的问。    “她是我最尊敬、仰慕的画家。”他说。    “这仰慕有没有爱慕的成分?”    “请别开玩笑。”他十分认真。“我是严肃的说这件事。”    “有人说你长年世界各地奔波摄影,目的就是为董恺令找寻作画题材。”又有记者问。    “我只为艺术。”他脸上没有表情。    “她是你忘年的红颜知己?”    司烈觉得自己仿佛被迫到一个墙角,有窒息的强烈不安。    “艺术里没有年龄。”司烈说。    “你会追求她吗?”问的人笑了。    “我不回答这样离谱的问题。”司烈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拂袖而去。    他没把这段插曲告诉恺令,报纸上也没刊出这些花边新闻。也许他们的形象都是正派高尚的,记者们并不想开他们玩笑。    画展的最后一天,恺令宴请了所有参与工作的朋友,当然包括司烈。平日只喝啤酒的他喝了几杯白兰地,微有醉意。    “我送你回家,恺令。”他说。比起平日在恺令面前可以说—拘谨的他,今夜开朗很多。    悄令神采飞扬又风情万种的答应。    在董家一楼客厅,司烈远远的坐在那儿吃着工人预备好的水果。恺令换了衣服下楼,又是另一种情景,轻松活泼好多。    一刹那间,司烈有个错觉,抹掉化妆的是恺令或董灵,他们真是那么相像。    “恺令,今夜你真美。”他脱口而出。    恺令淡淡一笑,竞没有怪他。    “你醉了。”    “不不,你和阿灵好像好像,你…”他立即停止,知道说错了话。在恺令面前他从不会如此放肆。    “我知道你难忘阿灵,只是…那不是谁的错,命中注定的。”她说。    “为什么要有命中注定呢?”他突然发脾气。“为什么?我不要它注定。”    “司烈…”恺令惊诧。    “什么都是注定,难道我的梦,母亲的一切,还有佳儿、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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